第十一章 决战在魏国 第二十六节 割袍断义(下)

凌落万想不到北君会如此态度,心中激怒,却也没有道理干涉下去。

步惊仙望着郑凛然问道“凛然宗主如何决定?”

郑凛然心中慌乱半响也没有主意,这时被问道,既想拒绝又不敢再着郑国这么多人面当今失信小人。但此事无论如何她都难免受辱,不禁急的拿眼去看七月。没想到七月只是慢腾腾的吃着东西,目光冷淡的看着她,却没有任何话说。

“本宗岂会做失信之人。”

“好!飞仙宗主果然是信人”本君钦佩!”步惊仙早料到郑凛然不敢当众失信,否则势必传出去,被天下人说道。

七月这时猛然起身”冷冷盯着郑凛然道“今日起,宗主在非七月义兄之妻。”转而又含怒盯着步惊仙,咬牙切齿的道“夺本尊义兄之妻之仇,待战事过后本尊必报!”说完就那么当场拂袖而去。

凌落这时也站起来,长舒口气,淡淡望着步惊仙问“本侯如果希望北君念在你我交情,改而求其它,北君肯否?”

步惊仙知道如果拒绝凌落必然绝义,但他早曾考虑清楚,他与这位大师兄的将来,早晚都是敌人。早一日、晚一日,没有差别。

“对凛然宗主,本君志在必得,谁都不可能阻挡和改变本君的意志。”

白光一闪而逝,凌落的袖袍断开一截,轻飘飘的落在桌案之上。“本侯对北君惺惺相惜”然而更不敢忘记与师弟的情义,今日北君既然如此,本侯也唯有如此。”凌落再没有话说,径直出帐离去。

帐内众人都明白凌落是割袍断义,心知郑凛然要履行承诺,都知道不便留在这里目睹她难堪,纷纷起身跟随凌落离去,顷刻间走了个干净。

郑凛然仰首饮尽杯中酒水,脸色竟泛起圈红晕,火辣辣的烫人。她心中实在慌乱,七月恨她,她并不在意。她从没有把自己视为步惊仙的妻子,她只是没有想到凌落竟然都无法阻止北君。

尽苹她尽量想装的平静,但根本做不到。她从没有与男人亲密接触的经验,曾有过的幻想对象也只是凌落。当初两位王子确实对她有意,但哪里敢胡乱有非礼之举?那时她也还在犹豫是否接受,后来觉得毕竟也是王子,有心考虑的时候凌落就跳了出来干涉,硬把两位王子开罪了彻底。

步惊仙蹲坐在郑凛然面前,望着她笑。

“凛然宗主似乎很紧张。”

“只是酒喝多了。本宗不过是不愿当失信小人,何需紧张?北君说笑。”郑凛然努力装的镇定,偏偏心丰依旧慌乱。

“噢?”步惊仙失笑道“莫非凛然宗主真要为那个叫做步惊仙的无名之辈守寡终身?据本君打听所知,他不过是北灵山最无用的弟子,不得北灵老人前辈喜爱,未曾学得武艺本事不说,更是北灵山上最肮脏污秽又无依无靠的低贱之人。本君实在不相信那样一个人能够配得上宗主的美貌。”

郑凛然颇觉意外,没想到他会把这些事情都早早打听了清楚,不由暗觉丢脸,想起步惊仙时,她总觉得是一个耻辱的印记。

“北君倒是打听的清楚。”

“那是自然,本君既然对凛然宗主志在必得,岂能连这些事情都不事先打听仔细?”步惊仙说罢又替郑凛然满上一杯,递到她面前道“宗主爱喝,本君就为你斟酒。”

不黑不白的皮肤,漂亮又平静的眼眸,浓黑的眉毛,棱角分明的面容。确是相貌堂堂,更难得智勇兼备,胸怀大志。短短几年间做的事情无不让天下人吃惊,从昔日的一个区区郑国通缉犯到后来成为郑、陈、楚三国通缉的重犯”再变成北地的一方霸主,周天子敕封的北君,周朝公主的夫婿,如今统领近百万兵马的神魂军头目。灭魏的主要力量之一,又在低山关与信侯和七月一起打出盖世三战胜的赫赫威名。

,如此之人……,这么想着,郑凛然不觉有些面红耳赤。禁不住道“北君说的好听,凭北君又岂会将哪个女子放在心上?对本宗不过是别有目的罢了。”

步惊仙失笑道“宗主以为本君为的是利用飞仙宗?好,既然宗主有此疑虑,本君今日在此正式与宗主立约,你我之间,从今往后只论私情,绝不提国家大事。”

,谁曾与你有私情可谈……,郑凛然想着,这话却说不出口,不由更觉羞困。慌乱间突觉唇上火热,紧接着又有湿热之物钻进唇间,才要推开,身子就被人抱住结实,竟无论如何都挣扎不脱。

大账外偶尔有巡守的兵卒过去1月下的军营区到处是三军将士欢欣的吃喝说笑声。

大帐内两个身体紧紧拥抱,浑然忘却外头的天地。

这一吻,竟然过去了半刻钟时候。

两人终于分开时,郑凛然羞回的不敢正视面前的男人。

“这便被他得逞了……便这样了?我便这样被他……”

过得好一阵郑凛然才理妥慌乱情绪,见步惊仙神容平静,不由板起脸道“本宗既已许了北君所求,这便告退了。”

步惊仙失笑起身,留住她道“凛然以为我为何只求一亲芳泽?”

郑凛然听见这话心里又乱,只觉得他可恶,又好奇以他胆识为何要的如此简单。“北君总该还有羞耻之心的。”

“两情相悦何言不知廉耻?”步惊仙失笑道“本君所以只求一亲芳泽,因为本君知道凛然今夜会在帐房等候。”

“北君休要胡说!”郑凛然又羞又怒,当然明白此话何意,惊怒回身时却见步惊仙全无戏诡玩笑之态,面带微笑,眸子里却透着认真的严肃。

“凛然会在帐房等候,屏退下人,等候本君过去。

因为凛然十分清楚,本君才是配得上你的男人。哈哈……”步惊仙说罢一阵短暂畅怀大笑,拨开大帐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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