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谁再说副导好说话他们就揍谁！
陈杨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。
副导演说：“你们知道吗，《上古》很不被看好。”
张导瞪圆了眼睛十分不爽，但还是保持沉默。
顾夏好奇地看看张导，又看看副导，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剧组里真正的狠人其实不是板着脸的张导，而是看起来老好人似的副导。
他的话让人群一阵躁动。
“很多人觉得，即便有萧顾加入，你们这群新人拍出来的，也一定只会是烂剧。”
顾夏仔细看了看，除了极少部分人之外，大家都愤愤不平。
副导好手段。
只见他环顾四周，笑容依旧：“想让那些说闲话的感慨一声‘果然如此’，还是抱头悔恨‘看走了眼’，你们说了算。”
然后居然把顾夏和秦蓁蓁她们的画面做成动图全发群里了。
顾夏：……喵的有点不好意思。
副导留下这段话就和张导走远了，顾夏隐约还能听见张导说什么“宝刀未老”“笑面虎”“谁才是最可怕的人”之类。
在剧组的这些天，其实没多少人正视过顾夏。
但是今天，他们不得不看。
人群最后面，秦海一边给萧顾递水一边说：“你向导演他们提议用这种方式证明顾夏的实力，真的没有私心？”
萧顾拧开水壶喝了一口，视线落在屏幕上顾夏的特写。
喝完水，他把保温杯塞秦海手上。
“私心？”
说的跟其他人曾被他放在心上似的。
秦海：……
他不想懂那个眼神的意思，一点儿也不想！
当然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想：或许因为顾夏身体协调性比较好，所以学的更快，她的表现只是凑巧罢了。
这观念被扭转是因为陈杨夜里吃多了出来散步，结果发现训练室的灯还开着。
他没惊动任何人，悄悄挪了过去。
然后他看见顾夏和秦蓁蓁还在训练。
汗水浸湿了她们的练功服，但顾夏俨然就像是木得感情的训练机器，对着镜子一遍遍重复同样的动作。
从网络和别人口中听说的“顾夏”开始被眼前这个人更真实的形象代替。
哪来那么多一夜成名，还不都是百炼成钢。
顾夏的成功根本就不是偶然。
亏他中二时期还曾嘲笑众生愚蠢，原来自己也不能免俗。
人云亦云，人家说他就信。
第二天，顾夏发现其他人对她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。
原本除了秦蓁蓁之外，其他人在训练的时候都会特意选个离她远的位置，她也就自然而然站到角落，可是今天，先是张晴别别扭扭走到她旁边。
紧跟着，陈杨他们那几个“超常发挥”组也靠了过来。
大家都没说话，默默拉伸，只是气氛和前几天相比，似乎有些不同。
练剑的时候，陈杨比了几招忽然红着脸问顾夏：“我这样对吗？”
秦蓁蓁奇怪地看了顾夏一眼，后者无辜耸肩然后回答。
“对的吧。”
顾夏发现秦蓁蓁是个妙人，除了演戏，她好像对其他任何事都漠不关心，像今天这种异变，她也就奇怪了几秒，然后就又继续压腿，踢腿，出剑。
这个平时没什么表情的小姑娘进入角色后，差别大的像是两个人。
顾夏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进这一行，她很朴实地说：“因为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