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的演员们大多觉得轻松惬意。
张导也不多说什么，直接从人群里点了几个名。
顾夏和那面瘫少女赫然在列。
面瘫少女秦蓁蓁和顾夏在群体中的待遇差不多，试镜过程没有对外公开，所以别人看到她们差不多都是一副“这样的也能来演戏？”的表情。
他们默默在心里认定这俩人是因为能力不足即将被批评的差生，毕竟在他们看来，她们只是半吊子艺人，和科班出身的自己没有可比性。
张导看着他们脸上的不以为意，让动作指导老师演示了一套剑法，然后又点了几个科班出身的演员重复表演。
这套剑法很简单，训练期间也接触过，科班代表乐得轻松，耍完剑法还似模似样鞠躬谢幕，引起一片善意的笑声。
张导常年冷着脸，倒是副导笑眯眯问：“你叫陈杨是吧，你觉得自己刚刚表现的怎么样？”
陈杨是个乐观的大男孩，闻言不是很谦虚地表示：“我觉得我这算是有点儿超常发挥了吧。”
副导笑容和煦，其余人也就放宽了心，给自己评分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宽容。
顾夏注意到此刻张导看向那些人的眼神带着些许怜悯。
正疑惑着，轮到她了。
顶着那些看戏般的眼神，她接过道具给的剑，开始起手式。
说实话顾夏刚开始表演的时候，大部分人都不以为意，看也懒得看，但人群中擦汗的陈杨却逐渐神色凝重。
随着剑招陆续被顾夏使出，其余看客们的神色也逐渐变了。
顾夏出剑的姿势动作，换招的婉转传承，包括每一个眼神变化，处处都令人惊艳。
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，顾夏一套剑法完毕，高下立见，现场一时鸦雀无声。
副导朝顾夏点点头，示意她先去休息，集训成果展示继续。
接下来的人是秦蓁蓁，她木着脸出剑的模样让人感觉真的随时要捅过来。
但剑招也是真的行云流水。
至少科班代表团的那些停顿和瑕疵，她这里一个都没有出现。
两相对比，副导演问：“看明白了吗？”
以陈杨为首的科班团默默不语，脸有点臊得慌。
可不就是明明白白被打了脸。
亏他们这些天还自以为是地瞧不起人家。
原来小丑竟是他们自己。
这时副导演又对顾夏说：“评价一下你刚刚的表现。”
顾夏想了想，说：“收剑还可以再熟练一点。”
副导演再问秦蓁蓁：“你呢？”
秦蓁蓁说：“用力过猛，有点儿太凶。”
众人：……原来你知道啊。
科班团脸上已经快烧起来了，副导演还嫌不够，刚刚的拍摄过程他让人全程记录下来了。
为了方便发通知，剧组所有演员同在一个群里。
后期最近闲着也是闲着，就把陈杨他们和顾夏秦蓁蓁的成果展示做成了对比视频，然后发到了群里。
陈杨他们犹如被公开处刑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副导演笑容依旧：“超常发挥？”
其他人幸灾乐祸偷笑，副导却又说：“别笑陈杨，他算是你们这些科班演员里表现好的了。”
众人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