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楠的这句质问,将青歌来回了现实。
李修砚那么讨厌犬戎人,怎么可能允许她带个犬戎的小孩回去?
青歌怀中孩子黑葡萄般的眼睛睁得很大,仿佛也在等青歌回答这个问题:“可我答应了她的母亲……”
就在青歌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,那青衣男子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:“你们跑路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,害得我差点没跑出来!”
江楠见到青衣男子,眼睛一亮,从青歌怀中夺过孩童,往青衣男子的手中一递:“你不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,现在给你个机会,照顾这个这个孩子!”
“我一个尚未成婚的男子,如何照顾的来孩子?!”
青歌也觉得把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交给一个男子不合适,更何况孩子母亲在结束了生命前那样嘱托她,她这么能轻易将孩子交付给他人?
似乎是看出青歌的顾虑,江楠将青歌拉倒一旁,小声说道:“先放他那里寄样两日再做打算,看着时辰主子应该也该回来,要是让他知道我放你出来……”
青歌沉思再三,对青衣男子道:“孩子你先帮我照顾几日,等我找好地方再来接她!”
“照顾几日啊?”男子本就不会抱孩子,再加上孩子难受地想挣脱,样子很是狼狈!
“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问题?”江楠不容男子多问,拉着青歌就走,“得赶在主子回府之前回去!”
“你们贵姓啊,府上哪里?”男子寻思着问清楚了,到时候实在不行,给他们送府上去。
可是两人似乎不准备告诉他。
青衣男子觉得不对,不说几日来拿回孩子,也不报姓名府邸,他找谁去啊?
可是人走到只剩背影了,他也只好自报家门,对着两人背影道:“你们接孩子的时候,来城北付家,就能找到我!”
……
青歌和江楠回到煜王府的时候,日头已经偏西,却见府上安安静静的,连灯都没掌。
两人都有些侥幸。
看来李修砚没有回来。
江楠一眼就看到了门口柳放的马车,他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青歌:“柳伯来了,我得去向他汇报这几天的事情了,不能陪你了!”
青歌知道虽然江楠是左使,但是因为年纪小,做事都是柳放授意,很多大事还需要向柳放时时汇报,青歌接过东西:“不吧,正好我这一天也乏了,先回了。”
青歌见屋,就见李修砚端坐在八仙桌前喝茶。
因为没有掌灯,青歌当下被吓了一大跳,想逃。
李修砚一下子就走到她近前,用身体将她完全堵死在墙角里,低下头俯视着她,低低地问道:“去了何处现在才回?”
他身体上散发的好闻的龙涎香味漫天扑来,青歌的思绪被这熟悉的味道搅地霎时断了。
自卫的本能使她立刻伸手,却意外地抵在了他坚硬如铁的胸口上。
她下意识地想收回手,反而被他一下子擒住了她的双臂,轻而易举就将她的双臂制在了头顶,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墙上。
青歌羞愤地挣扎起来:“放开我!滚开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