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你有底气的拒绝任何不公的对待,而我……向来只能逆来顺受,到底比不得你,无牵无挂倒舍得为自己活了。”
欲言又止的一声怨叹,多少不得已梗在喉间,上下不得。
温雅宝明白白瑶的症结所在,只是这些都不是她和白瑶三两句话所能决定逆转结局的。
看着还没出嫁,已经凄凄艾艾,自怨自艾的白瑶,温雅宝无力感慨。
“只是我在老太太身旁也说不上话,不过你需要我把你的意思让老太太明白,我也以试试,至于能不能如你所愿,我实在保证不了。”
温雅宝的话,并没有能让白瑶紧蹙的眉心舒展半分。
压抑的气氛,让温雅宝有些坐不住。
手里的红茶忽而变得有些涩口。
浅琥珀色的茶汤,渐渐如洇开的墨。
“不早了,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。”
冷气裹着身体,压抑的让人透不过的气。
温雅宝坐如针毡,只想立刻的起身离开。
“你再陪陪我,就一会!”白瑶扑过来握住了温雅宝的手臂,一汪秋水里满是祈求,“我不想一个人待着,哪怕你不说话也没关系。”
满眸凄楚艾凉,让温雅宝心生恻隐,沉吟了半晌落下一个字,“好。”
外头没人来催,白瑶一直欲言又止的长吁短叹,温雅宝这一坐就坐了一个多小时。
她数次点亮屏幕看时间,从宴会离开车祸,再去一趟北城检察署,最后来的福园……时间已经很晚。
傅时盛似乎也没有要出现的打算。
白瑶一个孕妇,情绪还如此不稳定。
温雅宝很难在无人打破僵局的情况下,完美脱身。
无奈续了杯热茶,捧在掌心里驱逐冷气的寒意。
温雅宝拿了沙发上的灰色薄毯,轻软的丝绸质地,轻覆在白瑶肩|头,“你现在不好生病,要不要叫人来把温度调高一点?”
指尖碰到白瑶的手背,冷的像块冰,“就算没人在意,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。只有你自己好好的,才能为自己争取任何想要的权益。”
温雅宝再三考虑,还是倾身附在白瑶耳边低语,“既然你婆婆想用这个孩子争宠,你为什么不能用这个孩子,让他们同意你产后做自己想做的事呢?现在孩子在你肚子里,揪心揪肺的是一天,为什么不能为了往后博一博?如果,你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,也该为了孩子往后如何在福园立足考虑。”
还有一则。
傅时盛是傅家三小姐和倒插门女婿生的孩子。
从血缘上来说虽然没差,到底在傅家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里,就是隔了一层的外人。
白瑶即便怀的是个儿子,其实于继承权也没多大的竞争力。
无非占了个长曾外孙的名衔,没多大的实处。
“要什么不要什么是一回事,这样的大家庭,要想独善其身还能过的自在,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。”
即便是白瑶的丈夫,也不过是个纨绔。
“你该多保重,来日方长,往后怎样还未可知!”
温雅宝轻拍了白瑶的手背,正要说点什么,玉竹敲门进来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