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模因生命,梦境。”
程澈坐在沙发上面,侧着头观察芮克先生,“还有模因病毒,人类的灵魂和意志在这里倒是比模因生命抵抗力更强。”
相当于一个游戏,账号中病毒的几率比电脑中病毒的几率小多了。
人在匹诺康尼是入梦,但是模因生命……啧啧,直接进来直面病毒。
多可怕啊!
闻言,芮克先生眼皮跳了跳。
他的视线落在程澈身上,沉思良久之后还是询问道:“在你过去的这二十年生命之中,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宣之于口吗?”
就这么大咧咧的问他有没有被感染?
难道偷听或者监听这种事情在程澈的脑海之中并不存在吗?
闻言,程澈想了想,“难道还会有人偷听我们之间的聊天吗?”
说着,程澈茫然转头,探究的眼神扫过周围,难以置信,“还有人敢偷听我说话?不怕瞎还不怕死吗?有这偷听的时间还不如去找个纸火店给自已多烧点儿,免得我打上门的时候死的太突然后事都不好办。”
芮克先生:……
芮克先生将程澈的话语在脑海之中转了两圈,最后还是没忍住询问道:“后事难道不是子孙办的吗?”
程澈:???
程澈皱眉看着芮克先生,满脸都写着不赞同,“都做出这种恶心人的事情了还能有子孙?断子绝孙吧?”
芮克先生:……
芮克先生沉默的看着程澈,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已该不该继续说下去。
说吧,感觉程澈这个小演员有点不听话,体重过百但是反骨也过百。
不说吧……自已刚刚看到的记忆之中,这小子的乌鸦嘴有点厉害的哦。
程澈仔细看着芮克先生的表情,半晌之后站起身来,平静的收拾自已的包,“好了,确认你感染了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,我也要去当街溜子了。”
一旁,星期日站起身来,牵着妹妹等在一旁,低声说着什么。
芮克先生一愣,迷茫道:“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喝酒啊……”
他好歹也是个大导演好不好?
知不知道知更鸟这样的大明星见到他也得叫一声先生!
知不知道知名导演的含金量。
“不然呢?都没让你付钱。”程澈揣手,起身朝着门外走,“走啦,咱们去搞事情。”
波提欧跟上程澈的脚步,很是熟稔的伸出手勾着程澈的脖子,嘴里面香蕉香蕉的说着什么。
加拉赫一脸平静的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,半晌还是忍不住提醒道:“睡蕉小猴在流梦礁并没有传扬开来,被我们赶到地下室关起来了。”
程澈:……
程澈脚下步伐一顿,迷茫回头,“赶到地下室关起来?”
流梦礁这么强硬的吗?
加拉赫看向程澈的眼底带着些许感慨,转而又低声道:“我还没死呢,眠眠也在,他们闹不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虽然米沙被程澈偷回列车当门童了,每天就是陪着帕姆擦窗户擦地板,偶尔给帕姆的新衣服提出一点建议。
但流梦礁,依旧是钟表匠最后一块梦想之地。
他加拉赫还没死呢,怎么可能能允许别人将钟表小子的雕像换成睡蕉小猴的雕像?
就算要换,他们宁可换成一截车头!
“哦。”程澈应了一声,转而又低声道:“我去看看?知已知彼嘛,总得去看看的。”
加拉赫点点头,起身后打算带路,但还是不忘记回头看相互芮克先生,“一起?”
芮克先生:……
芮克先生摇摇头,“我还有几个镜头要拍。”
话音落地,加拉赫毫不留情的转身,没有半点儿犹豫就带着几人走出酒馆,完全不在意自已空荡荡的酒馆会不会被偷被抢劫。
芮克先生沉默的看着突然变得空荡荡的酒馆,许久之后还是叹了口气。
真的没有一个人在意他吗?
芮克先生拿出手机,试图给黑天鹅发消息寻求一下被坑经验,却在手机上看到了熟悉的红色感叹号。
这年头,知名大导演都能被拉黑了吗?
酒馆外面,程澈拿着加拉赫的手机联系星沟通信息,半晌之后还是转头看向了波提欧,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蕉蕉蕉蕉的?”
闻言,波提欧回忆了一下,“入梦?”
“电脑杀病毒要用杀毒软件,那梦里杀病毒用什么呢?”程澈仰起头看着流梦礁黑沉沉的天空,沉思良久之后还是吐出一句,“黄泉呢?我能不能叫黄泉来劈一刀?虚无的力量可能会让睡蕉小猴变成傻缺。”
话音落地,一片安静。
知更鸟眼皮颤抖的看着程澈,嘴唇动了动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许久,知更鸟这才带着些许无奈开口说道:“匹诺康尼……罪不至此。”
这里可不是什么太一之梦,来一刀那不……
知更鸟侧着头看着星期日,迟疑道:“哥哥有什么好的想法吗?”
星期日之前是话事人,这种事情一般情况都是要星期日出面去处理的。
闻言,星期日想了想,目光看向程澈,“我觉得因为你刚刚那句断子绝孙,睡蕉小猴应该已经停止了传播,毕竟……这种病毒于创作者而言也像是孩子。”
程澈疑惑的视线转过来,眼底带着迷茫看着星期日。
波提欧和加拉赫对视一眼,视线不约而同转到了星期日的身上。
在星穹列车在匹诺康尼为了阻止秩序降临的时候,在座所有人都站在了星期日的对立面,但……
星期日好像真的在星穹列车融入的很好,已经能够和程澈表现出一种默契了。
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之中,星期日垂下眼眸,低声道:“我说过,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样的控制欲与占有欲,偏执,疯狂,伪装。”
程澈瞬间后退一步,“别诬陷我,我可不这样。”
星期日抬眸,和程澈对视,“那……大家都嫌弃你不和你当朋友了。”
程澈:……
程澈垂下了视线,“就算我偏执疯狂伪装,但是你对乌鸦嘴的了解比我还深刻。”
星期日面无表情,唇间发出一声冷笑,“受害者总是对加害手段印象深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