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是怎么挨过这早膳的不知道。皇上及太子,贤王留下陪太上皇,皇后回了凤仪殿,陈家姐妹回了各自宫殿!
一进春和殿,翠红立刻命人加炭加放几盆碳火,吩咐小厨房煮下一碗姜汤。陈芷奴一步两步快步回到内寝,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地,好在翠红一直跟着,赶紧扶她上床,盖上二床厚被子,还把碳炉往床边靠着。陆续新放进三盆碳火,整个房间暖洋洋起来,碳火噼里啪啦的响着。可陈芷奴还是感到了寒冷,虽然脸蛋绯红,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汗珠。她还是不住的颤抖!翠红只能抱紧她,哄着她,最后喝了姜荡,吃了一颗静心丸才安静下来睡着!睡着眉心还是紧皱,嘴唇咬紧,喘着粗气,不时摇动着脑袋!
翠红刚从内寝出来,来到院子就看到了翠青。翠青向她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翠红望了望内院,最后还是随着翠青来到明成殿!
一夜无语,太子也宿在了书房并没回内寝,也不知道陈芷奴的情况!
贤王倒是夜深时回到明成殿内寝。看了看待在软槢假装看书的陈芷菡,就径径上床躺下侧身背对闭眼。
刚想发脾气的陈芷菡正要发作,但看着像个孩子蜷缩在一起的贤王,被子有一下没一下跟着身体颤抖,像个落水快淹没的孩子。陈芷菡自已一紧,心也抽疼起来了。她走过去,脱鞋,钻进被子,从后背抱着他,头依靠在他的后背。想让自已温暖着他。
烛火柔光,红晕迷茫,只有炉盆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。
年二十九,蒙国休朝至初八,皇后因大雪天寒地冻免了大家请安。吃过早膳,太子和贤王在太子书房相议事情,房门紧闭,没一人在外!
陈芷奴睡了一觉后,也慢慢沉静下来,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!她挨在软榻上,手里拿着书,瞪着出神。推门而进翠红看主人半刻钟也没翻一页,知道她在想事情。她犹豫再三,是否要开口时。陈芷奴看向了她。眼光凌厉!
翠红清了清嗓子,“主子,我出了偏殿就让钱公公带到偏厢房,所有的今天过去奴才都待那,并关上门,外面钱公公守着。根本出不去!”翠红小声说道,顺嘟喃一句,“这么冷的天,钱公公一人守在门外,外面天寒地冻,下着鹅毛大雪,北风呼呼的。他守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我出来了看他面不改色,真服了。他不会不怕冷吧!”
陈芷奴怔了怔。“也许”“钱公公有功夫,而且高深的功夫”翠红掩住自已嘴,捂住自已的尖叫!
“正殿呢”
“正殿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,只在主人你遮挡下,看了大概。虽说正殿简陋一眼望到头,但两边墙的装饰雕花柜子都是一致的。按理说,有柜子可以但一模一样奇怪。连上面摆放的东西也一模一样。左偏殿饭堂似乎,比较窄小,可是宫殿是左右对称的,应该偏旁有个小厨房或是小厢房。右边是太上皇寝室,黑布掩盖大门看不到里面。宫殿也是正常进门院子,正中正殿,两旁各有二三间小厢房。门口边竟还有一间小房也是奇怪,建得那么小,可是连张小床也放不下”
听着翠红在一旁详诉,陈芷奴也陷入沉思。翠红所见也够仔细,同自已看的差不多。这座阴沉低调的宫殿究竟藏了什么密码?否则自已不会那么害怕?
太上皇谢之澜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?钱公公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?自已成婚当日是钱公公一手跟到尾的。在皇上谢之饶近身太监是钱公公,连在太上皇身边也是他?他会分身术,不用睡觉的?
要想知道什么,只能从钱公公这人身上下手了。“翠红”陈芷奴在她耳边低言几句,翠红应声,正退下,正与推帘入门的人差点撞一块了。
“贤王妃,你怎么不通报一声,就进太子妃内寝了”翠红扶住撞进来的人儿,是贤王妃,连忙叫起来,“春莲,秋莲,怎不知道拦一下进来通报。去嬷嬷认罚去”
春莲秋莲连忙跪下来,“贤王妃说她与太子妃在丞相府一向如此的。饶了奴婢下次不敢”
陈芷菡也不说话,一屁股坐在软榻另一边。“还是姐姐这东边暖和,不像西边,多几个碳盆都没用,那风无处不在从门缝,窗缝吹进来,有太阳也没有光,无太阳就更冷,西北的风使劲灌进墙壁透进来”
陈芷奴不语,看着自已的书!
“以前家里也是这样方向,后来同爹爹说了,爹爹就拆了重建座南向北的房子,一点都不偏心”
“如果你说得动皇上拆重建南北向的房,我不介意。只是建好,我们也未必能住得上”陈芷奴不咸不咸,平静说道!
陈芷菡听此,顿向泄了气的皮球,没了生气!
红墙碧瓦黯云飞,紫禁城中夜雪微!
春日不知何时至,多少风花诉蔷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