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”
“请叫我太子妃”
“哼”陈芷菡有些发怒,正想一走了之,但想此行的目的。她很快平伏自已的心境,低头揖首道“太子妃”
“请起”
陈芷菡诺诺坐上软榻,娇小的脸蛋有些绯红,嘟着嘴,忍着要得眶而水的晶莹,委屈之极!
陈芷奴一瞬间心软了,好像从前样擦拭着她的眼泪,拥抱着她,软声细语安慰她。正想递手过去,看着她头上妇女妆,猛得惊醒,她已为人妇,我也为人妇,有些事只能她自已受着才能长大。否则这在吃人深宫里,不懂保护自已,只怕给人吃得骨头都不剩!
沉静了半晌,只有偶尔的翻书声。陈芷菡也渐渐平复了心情。原以为的拥抱没有了,安慰也没有了,她也不得不硬实起来!
本是对头人,何必怨他人!
犹豫了半刻,最终陈芷奴平静道“有何事”
“姐...,太子妃,我想同你下围棋,好久没同...,太子妃下过了,我想赢回来”
“我昨天才当上太子妃,几时同你下过棋”
陈芷菡一怔,呆住了,一时不知怎么接话!一脸的无辜!
陈芷奴没看她,“翠红,把围棋摆上”“诺”翠红应道。
温暖的内寝,烛火明亮,软榻上一左一右执棋或沉思,或皱眉,或微笑,或兴奋。
陈芷菡沉思中,陈芷奴轻啜一口茶,“你有什么想法”
“能有什么想法,想办法赢下这盘棋,赢过太子妃,我好久没赢过你了。这是个机会”沉迷于围棋的陈芷菡头也不抬的说道,“我总会赢你,你等着”“到你”
半响都没听到陈芷奴声音,也不见陈芷奴落子的手,陈芷菡猛的抬起来,疑惑不解的看着冒着寒气的陈芷奴,惊住了!
陈芷奴平静无语的看着,等待她的说话!意思很明确大家都不是傻子。何况翠红已经去过明和殿了。
陈芷菡咽了咽口水,回过神来,沉默了!
“我从不说第二遍,”
“我想休息,翠红,送客”
“姐姐”陈芷菡慌起来,连忙握住陈芷奴的手,求饶道!
“我们最终是敌人,走到了对立面。但此刻,我们是在同一阵线上。”陈芷奴厉声说道,“我们不自救,我们都得死”说的斩钉截铁,目光冷冽!
陈芷菡有些吓到了,呼喊着“姐姐,姐姐,我”
“你是谁,认清自已的身份,别丢老人家的脸”
陈芷菡松开了陈芷奴的手,身子软,摔落在了软榻上,欲哭无泪。
“我才十六岁,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,姐姐,皇宫就是吃人不吞骨的地方。为什么,为什么是我!我不要”
“欲戴其冠,必承其重”
陈芷菡低声呜咽着,陈芷奴只是坐在一旁沉思在棋盘中,并没理会。
陈芷菡终于止住了哭泣,坚定地用围棋写下两个字~密室
也可能地下室!
在那里,两个倚墙小柜可能是入口。
不是在太上皇房间吗?
也可能有,但正殿依墙小柜肯定有入口!
如何突破?
钱公公!
陈芷奴望着棋盘上的三个字,陷入沉思!这么明显的破绽,太上皇怎么露出来。太上皇除了太上皇,钱公公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道士,再就三个聋哑太监。钱公公是推到明面上的人。但道士昨日也没见,也找不出身份。如何破局!
让翠青翠红通知下去,查钱公公,还有还有太上皇!
陈芷菡急了,这是自家人,史书上记录得清清楚楚的,有什么好查的?
陈芷奴抓围棋,出现两个字软禁!
陈芷菡捂大嘴巴。怕自已忍不住喊出声。
这时,翠红走近了,“太子妃该梳妆打扮了,年宴快开始了”
两姐妹相视一眼,陈芷菡起身行礼走了。
“更衣”
雪飞金銮殿,皇城犹可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