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打量了刘闲一眼,点头道:“烈阳神诀!好!”
随即对快步走过来的昊日道:“你们‘仁义天道’的人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,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种偷袭的勾当来!”
昊日怒瞪了一眼被同门搀扶起来的霍惇,喝道:“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回去关起来听候发落!”
几个弟子应诺了一声,架着霍惇匆匆去了。
昊日朝那老者抱拳道:“‘剑圣’前辈,真是好久不见了!”
刘闲听到昊日的称呼,不禁心头一动,暗道:他竟然叫‘剑圣’?昊日竟然也要向他行礼,看来这个‘剑圣’来头很大啊!
剑圣朝昊日一笑,道:“你我有数年没见面了,没想到你竟然已经把你们天道绝学修炼到了第九重境界。看来距离你们总师的水准也不远了。”
昊日心中震惊,他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出了他现在的修为,谦逊道:“前辈过奖了!在下又怎能与总师的惊天修为相提并论!”
剑圣摇了摇头,道:“‘仁义天道’的武学自有高明之处,我也是很佩服的。不过却总喜欢虚情假意,明明对于别人的夸奖非常高兴,却偏要故作一番姿态,扭扭捏捏,看着就叫人生气!是什么就是什么,谦虚算是怎么回事?”
昊日被对方教训了一通,心中不悦,然而却也不敢多说什么。不过刘闲听了剑圣的一番话却感到大对胃口,经不住上前抱拳道:“晚辈刘闲见过剑圣前辈!”
剑圣的目光落在刘闲的身上,眯了眯眼睛,叹了口气,感慨道:“很久没有见到你小子这样的年轻人了!很不错!只可惜,哎!真是天意弄人啊!”
刘闲听到他前面的一句话倒还没什么,不过听到他后面的几句话却感到一头雾水莫名其妙,经不住问道:“前辈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这时,有侍者模样的人物从大厅里出来,扬声道:“吉时已到,请诸位宾客入席!”
随即乐声响起,宾客们开始走进大厅了,昊日趁机脱身,往大厅走去。
剑圣对刘闲道:“这件事情我解决不了,所以还是不说为好,说了只会徒增困扰。希望你小子能有机缘化解掉这个问题吧。”语落便扔下了满头雾水的刘闲朝大厅里走去了。
刘闲搞不清楚剑圣究竟是什么意思,不过却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邓雨洁和段胜来到刘闲的身边,段胜看着剑圣的背影,流露出无限崇拜的神情来,激动万分地道:“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剑圣前辈!……”
刘闲问道:“剑圣前辈是什么人?”
段胜看向刘闲,一副看待怪物的模样,没好气道:“刘兄竟然不知道剑圣前辈?!剑圣前辈的英雄事迹数不胜数,最出名的一战便是当年在大河之滨与金乌神教十大高手的战斗。那一战听说足足战了三天三夜!那十大高手每一个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,而剑圣前辈只凭借一柄长剑便击杀了金乌神教十大高手,硬是让一个如日中天的大教由盛转衰!若非当年那一战,今日的金乌神教恐怕也不会如此衰败,在我们与蒙兀的夹攻之下几乎溃不成军!”
刘闲听到他这番描述,却也没有多少感觉,毕竟他又没见过。
“刘老弟!”孟拱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刘闲循声看去,只见孟拱史嵩之两人联袂进来了,当即上前抱拳道:“两位大人。”段胜也抱拳道:“见过两位大人。”
两人朝段胜点了点头,看向刘闲。史嵩之不解地问刘闲道:“刘老弟,刚才为何我们会听见说,‘仁义天道’的高手偷袭你啊?”孟拱也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来。
刘闲便将之前酒仙楼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,只略去了张孝才调戏邓雨洁这一节没说。两人听了刘闲的叙述,恍然大悟,史嵩之皱眉道:“我说张博仁为何处处针对老弟,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。”随即笑道:“不过老弟有丹贵妃庇护,倒也不必担心他张博仁。只需平时小心谨慎些,不要有大把柄落在他人手中就万事大吉了。”
刘闲听到史嵩之这番话,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好像变成了个吃软饭的了?不禁暗自苦笑,抱拳道:“多谢大人指教!”
孟拱道:“咱们不要在这里啰嗦了,大家都进去了,我们也进去吧。”
几个人便联袂朝大厅走去,进入大厅,宾客们纷纷就坐,段胜看见了赵范,当即向众人告罪了一声,便去拜见赵范去了。赵范是他的顶头上司,他自然不敢怠慢。
孟拱和史嵩之领着刘闲和邓雨洁来到较靠前的四张席案后就坐。其实以孟拱和史嵩之的身份,是可以坐到最靠前的位置的,不过两人为了迁就刘闲,所以便屈尊了。
四个人坐了下来,刘闲和邓雨洁坐在后面两张席案后,而孟拱和史嵩之则坐在前面的两张席案后。
刘闲看了看面前这种仅供单人就坐的席案,不解地问道:“怎么太师府这里这样设宴,全都用大圆桌不是更好吗?”
孟拱扭过头来笑道:“大圆桌又叫胡桌,是几百年前从胡人那边传来的玩意儿。虽然已经在我们赵宋流行开来,不过像老太师这种坚守传统文化的高士却不屑于使用,因此每次设宴,都是使用我们老祖宗的传统家具。”
刘闲点了点头,心里不禁对那个还未曾谋面的老太师心生起几分敬佩的情绪来。
史嵩之突然道:“老弟,朝廷已经选择好了唐州的知州人选,不久就将派遣上任,你可要与其搞好关系啊!”
刘闲呆了一呆,这才想起来,自己只不过是荆湘北路都统制,虽然加封了一个龙骧将军的名号,但依旧是武将,又怎可能管理地方呢,朝廷选派官员出任地方官可说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刘闲问道:“不知道唐州知州是个什么人?”
孟拱道:“此人名叫贾卓成,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,之前是南方小县的县令,不久之前才被提拔到吏部的。我们都没想到皇帝陛下会调他前往唐州出任知州。”
史嵩之皱眉道:“此事是宰相促成的,只怕会有些名堂。”